我每晚都梦见一个女人在哭,我按她说的地点挖开,发现一具白骨
她就站在我床边,浑身湿透,黑色的长发贴在惨白的脸上,一绺一绺的,往下滴着水。
她就站在我床边,浑身湿透,黑色的长发贴在惨白的脸上,一绺一绺的,往下滴着水。
这个秘密,像一根扎进肉里的木刺,看不见,摸不着,却在我每一个与秀莲对视的瞬间,隐隐作痛。它是我心里的一块阴影,让我在面对她毫无保留的爱意时,总觉得自己像个欠了债的贼。
我放下手里的活,走到门口。几台黄色的工程机械正掉转方向,慢吞吞地朝村头开去,留下一地狼藉和一条崭新的,却在我家门前戛然而止的水泥路。
一九八四年的夏天,暑气像一床浸了水的旧棉被,沉甸甸地盖在青瓦村的上空。村东头的玉米地,一人多高的秆子密不透风,叶片在懒洋洋的风里摩擦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说不尽的秘密。